【MyGO】月雨奏其五

是誰Mujica都播到一半了還在寫MyGO時期沒寫完的祥希假藥啊

哎呀是我

既然是母雞卡播出前寫的，本篇發生的事情在這裡自然通通不存在

祥子既沒有暴露真身、也沒有回到大房子、更不存在C團的和解與風光大葬，若干設定也有些偏差

請當成一個相似又不同的平行世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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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落入地平線，日間的餘溫同夕色一起逐漸消散，但大匹人群被音樂所激起的狂熱卻不減反增。

　　東京某處的戶外音樂節，正直風頭的流行樂團在台上吶喊著，主唱聲嘶力竭之際不忘伸手勾動著觀眾的情緒與手燈。

　　立希站在後台，抱胸冷眼看待，她覺得這個樂團的歌詞太過爛俗，編曲也沒有新意，除了主唱高音很甜美，長相還算可愛以外真不曉得有什麼值得受歡迎的地方。

　　「120BPM。」

　　「哈？」立希不解的看向身穿演出服的海鈴，她身上也穿著相似風格的衣服，不過下半身是開了岔的長裙，裡面還穿著紅色的絲襪，實在太過招搖。「這曲子頂多100吧。」

　　「我是指妳跺腳的速度。」海鈴指了指從剛開始就不斷敲擊地面的高跟鞋。「立希同學很緊張嗎？」

　　「才沒有。」立希板起臉，強迫自己駐足，但不一會後變成手指不斷敲打手臂。

　　「140，真不愧是豐川同學看上的鼓手，時刻不忘鍛鍊呢。」

　　立希瞪了一眼海鈴。

　　「妳說有多少觀眾來著？」

　　「如果跟去年差不多的話，這時間點應該有一萬人，不算太多。」

　　一萬叫做不算太多？

　　記得RiNG最大的表演廳上限是五百人？二十倍？

　　膨脹的數字差讓立希有些暈眩。

　　「說這些話立希同學會緊張的。」她們的主唱，三角初華苦笑著緩頰。「有些細節想確認一下，海鈴可以幫個忙嗎？」

　　看著正在商談的兩人，立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過去的同伴拉自己來支援，然後自己的兩位同班同學是其中成員，要不是發現她們彼此認識時，祥子那難以言喻的表情，她大概會覺得這是設計好的。

　　好處是比起完全不認識的人，緊張感少了些，壞處是，海鈴真的很煩，有事沒事就調侃自己。尤其是祥子看練習進度不錯，本來想加入話劇元素，結果自己的演技一蹋糊塗最終只能取消時。

　　她搞不好會被取笑三年，不如說一定會，只要她繼續跟海鈴同班的話。

　　深深嘆息後，她決定將觀眾和海鈴都拋在腦後，想到後臺深處晃晃，但繁忙來往的工作人員不停跟她說借過讓她十分不好意思，一路退到了角落才不至於變成大型路障。

　　而這裡已經有來客，睦抱著吉他坐在塑膠椅上，面無表情地速彈，注意到立希的靠近停下了手。

　　「緊張？」

　　面對睦可不能像面對海鈴一樣嘖一聲應付過去，她只好不甘願地開口：「有點。」

　　睦彎下腰從被隨意放置的名牌小包中搜索了一會，拿出一條折疊好的絲質手帕，在掌心攤開後是一顆顆粉色的梅果，朝立希遞了過來。

　　「給我嗎？」

　　睦點了點頭。

　　哪來的？路邊採的？不對又不是野貓……記得聽爽世說過睦的興趣是種東西，所以是自己種的嗎？

　　立吸按下無數問號取過一顆放入嘴中，隨即被舌尖上爆炸的酸感弄得險些咀嚼肌抽筋。

　　面對睦眼神中隱約的期待，她混著大量唾液勉強將果實吞下，勉強撐出一個微笑點頭。

　　睦嘴角微微上揚，也吃了一顆，然後又吃了一顆，看起來津津有味，讓立希有點傻眼。

　　算了，她滿意就好。

　　對於睦，立希有相當多想說的話。如果覺得樂團不開心，為什麼還要加入Mujica呢？在這裡過得愉快嗎？這麼受歡迎的情況下會不會有人拿藝人女兒身分煩她？

　　不過，祥子遞來的契約上明明白白寫著「禁止團員對於彼此私生活的過度探究」，罰款居然還是一千萬日圓。

　　雖然立希也是個喜歡公私分明的人，但執著到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來怎樣才算過度探究？該不會這幾天團練大家都不說話埋頭苦練，不是因為緊急事件而是平常都這樣吧？

　　台上的表演告一段落，尖叫聲大得讓立希產生舞台震動的錯覺，方才忘卻的緊張感由重新攀上身軀，渾身僵硬。

　　「Motis，請過來一下。」

　　正想隨便和睦說點什麼，工作人員就將對方叫走了，這時戴著面具的祥子終於結束種種確認，來到她身邊。

　　「有問題嗎？」

　　戴上面具的祥子語氣比平常還要冷硬，激發了立希的好勝心，試著用相同的口吻裝出蠻不在乎的樣子。

　　「沒有。」

　　不要跺腳、不要打節奏。

　　祥子瞇起眼打量立希，伸出手挑起立希的下巴，另一手將一張幾乎覆蓋整個臉部的面具貼上，絲絨的觸感很輕薄。

　　「不用理會觀眾。」祥子雙手捧著立希的臉，昂首直視。「戴上面具後，妳就是名為Lenitatis的人偶，今晚僅為我起舞，妳的表演是獻給我的。所以，底下的人群不過是虛幻的存在，完全無需在乎，明白嗎？」

　　看著這雙懾人的琥珀色瞳孔，歌德裝扮的祥子彷彿完全投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散發出黑暗幻想的氣息，立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祥子突然一陣狼狽，臉上微紅，從人偶變回了少女。

　　「對不起……只是看到熟人煞有其事的說些感覺奇幻小說才會出現的台詞，突然忍不住……噗哈！」

　　立希連忙掩嘴，免得祥子用視線殺死她。

　　「不過，我明白妳的意思了。上台之後，我會把全部都獻給妳的，不管是視線、鼓技，還是我的靈魂。」立希執起祥子戴著手套的右手，輕輕吻了一下。「這樣的感覺，對嗎？我的公主。」

　　「是人偶！妳根本沒搞懂！」祥子氣急敗壞地抽回手，快步走開，不理會呼喚她的立希，反正那聲音已經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了。

　　她才不會創造出這種輕浮又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偶，公主殿下又是什麼鬼東西？早知道該拿一百頁的劇本讓她背下來徹底明白Ave Mujica的世界觀才對！

　　可惡，明明隔了兩層布料，右手卻彷彿能鮮明的感覺到嘴唇的柔軟……

　　結束了？

　　立希走出更衣室，將白色的外套披上身，外頭還有其他樂團在表演，觀眾依然尖叫著。但與方才正面迎來的能量相比，聽起來非常遙遠。

　　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打鼓，就連以往管弦樂社的全國大賽上都不會有這麼多觀眾。

　　「辛苦了。我們三個人要去慶功宴，妳要來嗎？」已經換好裝的海鈴和初華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睡眼惺忪的睦。

　　「祥子呢？」立希左右張望，不見樂團隊長的蹤影。

　　「小祥總是先走一步，只會提醒我們發票要打統編才能報帳。」初華露出遺憾的表情。

　　不知為何，立希腦袋內浮現的是，那天孤單一人前來，說要退出樂團的身影。

　　「我還有事，下次吧。」立希丟下這句話後匆匆地跑開。

　　她一邊看著手機上的地圖導航，一邊全力奔向車站。她其實不知道祥子會不會在那裡，或許搭計程車離開了，也或許還在會場內跟其他人商談事情。

　　只是如果，萬一如果……她不希望祥子獨自一個人。

　　由於是郊區的車站，音樂節也尚未結束，來往的人不多，可哪裡都沒有見到那位淡藍髮色的少女，立希焦慮地查起列車班次，自己遲了一步嗎？

　　「為什麼如此匆忙？」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出現，立希倏地轉身，祥子正掏出西瓜卡準備進站，有些困惑地望著她。

　　大概是緊繃的弦終於鬆下的緣故，祥子表情相比前幾天緩和很多，卸妝後，眼角的黑眼圈看起來有些明顯。

　　「呃……就是……想早點回去。」立希移開視線，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方才奔跑時出了些汗，讓頭髮沾黏在皮膚上，該死，搭車的時候不會有味道吧？

　　祥子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一同穿越驗票口，列車正好進站，稍微加快了腳步踏進車廂內，立希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祥子則是選擇站在車門邊。

　　由於方向相同，過往幾天她們偶爾會乘同一班車回家，所以立希知道祥子是怕自己睡著搭過頭才寧願站著。

　　「已經告一段落了，放鬆一下也可以吧？我會叫妳的。」

　　MyGO的成員聽到這句話應該會瞪大眼睛吧，椎名立希勸人放鬆？那個人真該檢討一下自己。

　　祥子想了一會，才走到立希身邊座下，車輛在此時啟動，慣性讓她身子傾斜，兩人的肩膀輕輕相撞。

　　立希想起自己的汗味，往旁邊挪了一點。

　　「抱歉，我坐對面吧。」祥子注意到立希的不自在，剛起身就被立希跩了回來。

　　「不、不是！是我剛剛跑過來流汗了，怕有味道才……」

　　「立希也有這麼淑女的一面啊？明明在舞台上打鼓的時候非常狂野呢。」

　　「哈？什麼意思？」立希臉紅，慌張地反駁。

　　「會是什麼意思呢？」祥子露出戲弄的神情打量立希，稍微握緊手，立希這才發覺自己還捉著祥子的手。

　　鍵盤手的手指很纖細，但沒有想像中的嫩滑，反倒像是常做家務一樣有些粗糙。

　　她本來想抽回手，但又不甘心被單方面捉弄，於是逞強地回嘴：「妳沉醉在旋律中搖擺彈琴的樣子也很好看啊。」

　　「所以妳才藉機偷親我的手嗎？」

　　「呃……那、那是……」

　　祥子輕笑出聲，往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謝謝，來支援的是妳，真是太好了。」

　　「……能再次跟妳一起演奏，我也很開心。」

　　祥子沒有回應，但立希能感覺到手被稍微用力地握住。

　　匡噹、匡噹。

　　列車行進的聲音充斥在兩人之間，相比之前不曉得能不能順利LIVE的緊張感，和緩地讓人差點打盹。

　　「妳，都不去參加慶功宴嗎？」立希為了驅散睡意，隨意找了個話題。

　　「Ave Mujica不是過家家的樂隊，不需要特別做那種事情。況且，這幾天妳也見識過了吧？我是用很高壓的方式在帶領這個樂團，所以，我出現也只會讓大家覺得不自在而已。」

　　祥子語氣變得淡漠。

　　立希想起自己過往擔任管弦樂社的社長時，也的確受到了不少人的閒言閒語，她幾乎要出聲贊同祥子的話。這時手機傳來震動，又是愛音傳來的訊息。

　　「我跟Soyorim和Tomorin在逛街，Rikki忙完的話要不要一起？」

　　「啊！我們是練習完才出來玩的喔！可沒有偷懶！」

　　立希瞥了一眼仍然閉目養神的祥子後，她打字輸入。

　　「妳會不會覺得我很嚴格很討厭？」

　　「怎麼會！雖然過於嚴厲會讓人覺得可怕，可是對於有目標想達成的團體Rikki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

　　「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棒了Rikki點出後才發現還有進步的空間，雖然有點氣餒可是又會覺得有這樣的同伴真是太好了！」

　　「Rikki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還是遇到什麼糟糕的事情了？妳在哪裡我們馬上趕到！」

　　面對爆起打字的愛音，立希嘖了一聲，耳朵發紅。這個煽情的吉他手好煩。

　　「吵死了我沒事。」

　　猶豫了一會，立希又補了一句妳吉他的確變得還可以。關掉通知後，立希思考了良久。

　　「我覺得……她們挺喜歡妳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我畢竟也是其中一員，所以，我覺得應該有參考價值。」

　　祥子終於睜開眼，看向立希，瞳孔中帶著一點怯懦。

　　原來樂團的暴君也會露出如此柔美的神情。

　　立希不合時宜地冒出這樣的想法。

　　「就算妳這麼說，和我這種不擅長玩樂的人一起，肯定會變得無趣吧？」

　　「那，和我一起去練習吧？」

　　卡拉OK的小包廂內，立希將點歌用的平板遞給祥子。

　　「唱吧。」

　　雖然說一時頭腦發熱將祥子拉下電車，但說實話她本身也不是個擅長娛樂的人，在街上瞎逛了一會後，最終還是將對方帶到了自己最常來的娛樂地點。

　　「就算妳這麼說……」祥子不知所措地看著平板。「而且不是立希邀請我的嗎？應該要負起責任先上吧。」

　　「我是單人……」立希下意識地想拒絕，但祥子說得沒錯，這樣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咬牙後點了排行榜上的一首歌曲，拿起兩支麥克風，其中一隻遞給祥子。「那一起唱，最公平。」

　　非常耳熟的前奏，祥子的確知道這首歌，甚至彷彿聽到純田真奈的聲音浮現在耳邊。

　　「這種風格我有點……」

　　「我也一樣啦！」立希強硬的將麥克風塞進祥子手中，不由分說地看著螢幕開始歌唱。「誰だって Night and day……妳要接下去啊！自家主唱的部分妳總該會吧？」

　　「未免太不講理了，雖然的確是有研究過……」

　　兩人極其生硬地唱完了本該生動活潑的歌曲，還常常因為不熟悉曲子而搶走對方的歌詞。

　　「Bless the world！」

　　連最後的合音都一快一慢。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忍不住一起笑了出來。

　　「真的很不適合我們呢，不如說很訝異立希居然會這首歌。」

　　「還不是我們家吉他手很喜歡SUMIMI，整天唱這首歌洗腦別人。我平常才不唱這種歌。」

　　誠如貝斯手所說，臉丟過後就比較無所謂了，立希不再那麼排斥，熟練地輸入編號後站起身子。

　　「空がどんな高くても　羽根が千切れ散っても　翔び立つこと恐れずに　焦がせ不死なる絆　Fly to the sky……Fire bird！」

　　她全身投入在激昂的演唱之中，甚至連肢體表演也跟著加入。唱完後氣喘吁吁，而祥子投以熱烈的掌聲。

　　「好厲害！非常的有氣勢呢！」

　　「換妳了！」立希害臊地別過臉，回到座位上將點歌機推到祥子面前。

　　祥子思索一會，當手指從平板上離開時，帶點哀傷的旋律響起。這首歌是兩年前非常流行的一首抒情歌，以思念為主題。

　　「雖然有練習，但終究沒有實際在卡拉OK內唱過……還請笑納。」

　　明明在萬人面前彈奏鋼琴時是那樣威風自如，此刻在只有兩個人的KTV內卻如臨大敵，眼睛直盯字幕，雙手緊緊捉著麥克風，肩膀都縮起來了。

　　立希忍不住露出微笑，覺得這傢伙也有幾分可愛之處。

　　這表情被看到肯定就不唱了吧，她連忙壓下嘴角。

　　起初的聲音非常微小，帶著僵硬感，幾乎是在念歌詞，側身望了一眼立希，坐在座位上的立希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聲音才逐漸放大、靈活起來。

　　間奏，祥子閉上眼睛，左手垂下，右手高舉麥克風，進入副歌時嗓音煥然一新。

　　「能不能回到過去呢？我仍緊握，在這茫茫白雪仰望寂寞……」

　　立希不自主屏息，被優美的歌聲所震懾，並不單純只是技巧好而已，她感受到了其中深厚的情感，深不見底的孤單和蒼涼。

　　祥子說她練習過卻沒機會唱，會不會是因為CRYCHIC再也沒有來過卡拉OK呢？

　　如果那天，自己的脾氣可以再好一點，再成熟一點，祥子今天是不是就能跟大家一起唱歌玩鬧了呢？

　　曲子結束。

　　祥子深呼吸，將過度投入產生的情感收起，睜開眼睛卻嚇了一跳，立希竟然淚流滿面。

　　「還好嗎？」祥子戰戰兢兢地問，立希這才回過神慌張地用手抹去淚水，她掏出手帕上前想幫忙，卻被捉住雙手。

　　「妳、妳不要碰我！」立希羞恥又慌張地別過臉。「我、我才不是因為妳哭的！」

　　祥子有點想笑，也覺得很新鮮，畢竟立希總是冷著臉，看起來酷酷的樣子。甚至壞心眼地興起出言調侃她的念頭。

　　如果知道她有這種柔軟的一面，或許當時就——不行，不要想。

　　祥子神色變得僵硬，噙淚又看著旁邊的立希沒有察覺對方的不對勁，自顧自地開口。

　　「其實……我一直想跟妳說……」

　　那是已經埋葬的回憶，不要只是放鬆一下就覺得可以想起來。

　　過去軟弱的我，已經死了。

　　「就是，妳要來退出的那天……」

　　察覺立希想說什麼後，祥子立刻想堵住她的嘴，不要提起不准提起！可是雙手被鉗住動彈不得。

　　

　　於是她彎腰吻住立希的唇。

　　立希的呼吸跟思考停止了三秒。

　　才想起來自己可以往後退，後腦杓撞上牆壁，來不及喊痛，祥子的膝蓋頂入自己的雙腿之間壓得更上來，因為動作太粗魯，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音。

　　論力量祥子根本不是立希的對手，可立希這下完全當機，甚至反過來被抓住雙手壓制在椅子上。她有些害怕地閉上眼睛，先是鐵鏽味在舌尖蔓延，然後才是祥子的鼻息，以及體香。

　　不曉得過了多久——她覺得肯定有三世紀這麼長，祥子才願意退後幾步讓她們之間的距離變為正數。

　　立希憤怒又害臊地睜開眼，在腦中瘋狂搜索所有罵人的字眼準備大吼，但一見到祥子失魂落魄的模樣，跟被家爆後在公園徘徊時如出一轍，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怎麼搞的好像是我逼她親我一樣？

　　她滿腹牢騷，感覺自己該安慰祥子，可是這情況得說什麼？

　　她起身，猶豫了一會後，試探地抱住祥子，對方隨即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又像是害怕被看見似地深深低下頭。

　　「妳……很難過嗎？」立希笨拙地詢問。

　　「我沒有！」祥子大喊，用力推開立希，抓起包包奪門而出。

　　這次立希反應飛快，立刻抓起自己的物品追上。祥子才方跑出店門口就被立希抓住手臂硬是拉停。

　　祥子滿臉怒意，卻忽然被立希身後的某樣物品吸引注意力，愣了一會後表情迅速冷卻。

　　立希好奇地回望，看見燈、爽世和愛音三個人，身上背著樂器、手上拿著零食。愛音的確是說她們在逛街來著。

　　正好，燈跟爽世一定也很好奇為何那天祥子要突然退出隊伍吧？燈跟爽世一定比自己更關心祥子才對……

　　應該是要這樣才對，可為什麼，爽世要一臉戒備地瞪向祥子？而燈又為何要露出怯懦的模樣？大家，不都曾經是好夥伴嗎？就連那個粉毛也對祥子投以不贊同的目光。

　　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祥子……」她困惑地想要從祥子身上知道答案。

　　預料之外的相遇，反而讓祥子徹底冷靜了下來，同時也從立希的反應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椎名立希，什麼都不曉得，不論是自己對爽世過分的言行，還是無視了燈的善意。

　　否則重情重義的她，怎麼可能原諒汙辱了樂隊同伴的惡人，更何況是同情、幫助，以及和自己一起演奏。

　　爽世警戒地視線擴散到了立希身上，看來似乎開始懷疑她們之間是一夥的。立希感受到同伴的視線，看起來更加不知所措。

　　真是笨蛋，還捉著我的手做什麼？難道搞不清楚她該去的地方嗎？

　　就當作是還人情吧，等她從同伴口中明白一切後，肯定會不屑這份人情，深深唾棄自己的。

　　「啪」

　　祥子抽回手，揮了立希一巴掌，立希不可置信地退了兩步，同伴們隨即上來護住樂團的鼓手，對祥子放出露骨的敵意。

　　「警告妳，再也不要跟我扯上關係了。」

　　暴君冷冷地告知，轉身離去。

　　朝著那個狹小、破爛又充滿酒臭的歸所前進，那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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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宣導的是強吻別人是不好的。

本來是想在母雞卡播出前寫完這篇，但寫太慢了，阿Ｑ的想著第一集播了還是可以慢慢寫吧，不料母雞卡就這樣一路爆爆爆震驚的我寫不下任何東西

該說還好還是可惜呢，本篇並沒有滿足我對祥希關係性的渴望，只好厚顏無恥的回來寫這篇了

雖然結尾是上一篇時就預想好的，也預定要發一些糖，但可能是太飢渴了，居然不小心就讓小祥強吻了立希，這個小祥怎麼這樣壞啊

沒意外的話下集這個系列就完結了，兩人之間到底會迎來怎樣的結局呢……我盡量在母雞卡完結前寫完。

順帶一提中之人的鼓子是真的有唱過火鳥的，有興趣可以自己搜尋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