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我愛你。」小學四年級的我站在我暗戀一年的女孩面前，緊張的遞出手中的小黃花。

　　「不是應該要說喜歡嗎？」女孩也有點緊張，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我愛你。」腦筋打結的我固執的說。

　　「不行，要說喜歡我。」對方顯然也腦筋打結。

　　「我愛你。」我堅持。



　　「愛跟喜歡有什麼不一樣？」這奇耙的女孩。

　　「愛就是……」我語塞，小小地腦袋絞盡腦汁，然後肯定的說。「愛就是比喜歡更喜歡 。」

　　「那不就是我很喜歡你嗎？」不，她好犀利。

　　「不一樣，總之我愛你。」

　　「你都解釋不出來，一定不是真心，我不要喜歡你，更不要愛你。」

　　我楞楞的看著轉身離開的她，綴著蕾絲的群襬被風吹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似的，跟我的眼淚一樣。

　　雖然「我愛你」第一次出場就受到了強烈的打擊，但我固執的個性讓我從那時刻起發誓 ，我只會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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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國中三年級的我鼓起勇氣對比鄰而坐兩年多的女同學說。也是我第二位如此開口的女性。

　　我不太會跟女生相處，但不知道是怎樣的不解之緣，我們的座位總是被排在一起。我擅長數理，而她擅長人文，互相交流之下自然而然的越來越熟識，打鬧之餘情愫悄然產生，隨著時間的經過越加濃烈。

　　終於在放下基測的壓力之後，迎來畢業離別之前滿溢而出。

　　黑框眼鏡之後的眼神驚訝無比，隨即滿臉通紅。

　　「太突然了吧？」

　　「我還以為我們很熟了，都快焦掉了。」我乾笑，手心全是汗。

　　「可是愛什麼的……太快了吧？你是認真的嗎？」

　　「愛哪裡不好？」我不解，我的心意絕對沒有虛假，只有隨著時間的經過更加發酵。

　　「我……」她低頭，一臉困擾。「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嗎？」

　　隔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大概是覺得我很好，也有點喜歡，但沒有這麼強烈的感情，覺得配不上，於是婉拒。

　　我難過了很久，最後將信給撕了。我無法接受，為甚麼有好感卻不能跟我在一起呢？我想是我不夠好吧。後來高中志願我填了她之前說不想通勤而放棄的外縣市高中。

　　在暑假與高一的時候我努力的改變自己，將乖乖牌的髮型變成符合潮流的挑染修剪，也開始研究起時尚雜誌琢磨自己的穿搭，並且注意綜藝節目的主持人與來賓的互動，發現怎樣的對話會讓人哈哈大笑。

　　高中時期我的人緣大大地變好，也有了被倒追而產生的第一任女友，是我的第三位「我愛你」。

　　「我愛你」我總是在接吻後看著她的雙眼深情的說。

　　她總是笑笑的說：「我也愛你。」

　　然後我們會緊緊的擁抱，感受彼此的體溫，以及彷彿還在耳邊繚繞的「我愛你」。

　　我以為幸福就是這樣了，直到高三時發現我並不是她唯一的「我愛你」。

　　原來「我愛你」只不過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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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大學社團迎新認識的學妹輕輕的放上床，順手關上燈，低頭吻著她的頸部，鹹鹹的汗水挑動著情慾。

　　纏吻一陣，察覺她的體溫開始升高後，我將她的褐色毛衣往上掀開，露出帶著稚氣的白色內衣，而她的膚色更白，在黑夜中下顯得皎潔，一手無法掌握的柔軟也宣誓著她已不是女孩。
　
　她害羞的想遮住自己的胸部，我有些霸道的將她的手拉開，用嘴將內衣扯下後不客氣的品嚐挺立在空氣中的乳頭，她大口的喘息，雙手不知不覺間抱住我的頭，我空出來的手往下探入裙內，將絲襪與內褲一起褪開，學妹驚叫，雙腿夾住了我的腰。

　　「不要怕，我愛你。」我溫柔的注視著她。

　　「學長好壞……」她的身子慢慢放鬆。　　

　　如何親密起來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當玩笑與曖昧的言語自然而然的化為呼吸的一部份時，儘管才認識一個月，但不知不覺間她就成了我的第六個「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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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就快回去了，不要再打電話了。」我將這段訊息送給第六個我愛你後把手機丟到一旁。低頭看著跪在我跨間的女人，她正熟練的吞吐著我的陰莖，將手機拋到一旁後我伸手撫摸她標緻的容顏，享受的低吟。

　　「女朋友？」她用手套弄著，空出嘴來問。

　　我將早就一絲不掛的她抱起丟到床上，壓在她身上挺入她已經溼透的小穴。

　　「我愛你。」

　　將她變成第八個我愛你之後我盡情的享受著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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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可以這樣！」第六個我愛你給了我一巴掌，哭著離開我的房間。

　　我漠然的摸摸稍微紅腫的臉頰，她手勁不大，所以其實不痛。

　　拋開疑問，我拿出手機隨便找個曖昧對象撥通。

　　「怎麼了？」

　　「我愛你，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神經病！」手機那通傳來一陣輕笑，語氣隨即嫵媚。「可以啊，來玩吧。」

　　於是我前往第二十個我愛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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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第二十個我愛你躺在床上，我從背後抱著她，感覺到彼此體內的激情逐漸冷卻。

　　「我愛你，你要當我女朋友嗎？」我伸手搓揉著她小巧卻堅挺的胸部，企圖再次點燃， 否則便會感覺到莫名的寒冷，而且她的髮香聞起來跟第六個我愛你很像。

　　「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她轉過來面對我，神色狡詐。「不過我現在只有點喜歡你而已。」

　　第一個我愛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質問著我一直不明白的答案。

　　「喜歡跟愛，哪裡不一樣？」我問。

　　「我不是哲學系也不是中文系的，不知道。或許你該先問，愛是什麼？」她起身下床， 撿起丟在地上的內衣往浴室走。「我洗完澡你還在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吧，橫豎現在也缺個人陪。」

　　　沉默了會後，我起身著衣離開第二十個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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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是什麼？」我來到第十七個我愛你的房間，坐在她身旁問。

　　「愛，就是我跟你的未來啊！」第十七個我愛你甜滋滋的靠在我身上，大腿上放著一隻無嘴貓的玩偶。

　　第六個我愛你很喜歡夾娃娃，還為了要夾一隻分明很醜的青蛙娃娃花了五百多塊。

　　「未來？」我疑惑。

　　「是啊，學長你會先畢業，然後進去當兵，我則繼續當大學生，我們每個禮拜只能通一次電話，一個月可能只能見一兩次面，可是我們之間有愛聯繫著所以沒問題喔！通過當兵的考驗之後學長會開始找工作，我也差不多要畢業了，我們一起在台中租房子，共同經營我們愛的小窩！」

　　我想了想，卻無法很明確的浮現出影像，說起來，要跟這麼聒噪的人一起生活，感覺有些頭痛。

　　「那我不愛你。」

　　之後為了離開哭天搶地的第十七個我愛你的房間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

　　第六個我愛你安靜多了，我可以想像我們一起在我們的房子內看書的樣子，比起逛街她更愛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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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是什麼？」我蹲在便利商店外便，喝著啤酒，對著第十三個我愛你問。

　　「你這種獵艷老手問這個問題是在裝清純嗎？」第十三個我愛你不客氣的白眼，也喝了口啤酒。

　　第六個我愛你不愛喝啤酒，覺得很苦。酒量也不好喝兩瓶冰火就會醉。

　　「所以做愛，就有愛了嗎？」我幾乎跟每個我愛你都做過愛，甚至，兩件事發生的時間點是分不開的。

　　「肯定不是這麼一回事，至少我沒事的時候不會想起你，想要出去走走的時候也不會想起你，只有想做愛的時候才會想到你，如果這種感覺是愛，那情趣玩具就是愛的結晶了。」

　　「你也說過我愛你的。」我不知怎麼感到有點難受，因為她說的話，卻不是因為她。

　　「你說愛我，難道就真的愛了嗎？」

　　「我愛你。」

　　第十三個我愛你揮了我一個巴掌。

　　「夢話等做夢再說。」然後瀟灑的將啤酒一飲而盡。

　　我摸摸臉頰，勁道比第六個我愛你還要大，可是卻不怎麼痛。

　　「或許，愛其實不是未來，而是回憶堆疊起來的。」第十三個我愛你離去前若有所思的說。

　　我想起來了，第六個我愛你總是不願意對我說我愛你。

　　連說出來都不一定是愛，她從頭到尾都沒說，或許其實她也不愛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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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門聲，我起身將門打開，門外是第六個我愛你。她來收拾她的東西。

　　其實明明可以我幫她收一收寄回去的，不過她就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女孩。

　　她將書桌上的化妝品收起，淡紫色的那瓶指甲油是我送她的。

　　她將海豚玩偶收起，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我拼命夾給她的，我記得花了三百多。

　　她打開我的課本，裡頭有兩張門票，拿走其中一張。我們約好下禮拜要去看藝術展的。

　　「愛是什麼？未來？過去？」我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道，至少你不愛我。」第六個我愛你眼角泛淚。

　　她愛哭，看到感人的東西會哭，笑過頭也會掉眼淚，水做的女孩。

　　我想說我沒有不愛她，卻無法開口，歸根究底她也只是二十個我愛你之中的一個不是嗎？頂多去找第二十一個我愛你吧。

　　她伸手去拿一條有些凌亂的圍巾，那是她練習打毛線的產物，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我的圍巾。

　　我按住她拿著圍巾的手。

　　「這是我的。」

　　第六個我愛你眼淚終於落下。

　　我將她的包包丟到一旁，將她的衣服脫下，第六個我愛你抵抗著。

　　「不要！你不愛我、我不要！」

　　但我已經太熟悉她的身體，哪裡怕癢、哪裡敏感，這件衣服我也替她脫過了太多次，於是她很快的變成我床上的一隻潔白小羊，淫蕩的小羊。

　　對於彼此身體的慣性讓她很快的騎在我身上，36Ｄ的巨乳隨著她的動作搖晃著，我也不客氣的搓揉，讓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我的紅手印。

　　做愛不會產生愛，那我又是在做什麼呢？

　　我反過來將她壓在床上，她主動的翹起渾圓的臀部迎合我的抽插，忽然張大嘴像是喘不過氣般的急促換氣，我知道這是她即將高潮的表現，於是整個人趴在她身上，親吻她的耳朵，用她最喜歡的體位將她送至高潮，也完全忘了自己沒有戴套，就這樣射在她的體內。

　　這是我第一次對我愛你內射，第六個我愛你是第一個接納我精液的女人。

　　那又如何呢？頂多只會產生小孩，不會有愛。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身下的第六個我愛你開始啜泣。或許她覺得這是分手炮吧？

　　看著楚楚可憐的第六個我愛你，我不自覺的撫摸她的臉龐，大腦都還沒搞清楚自己想說什麼，嘴巴就先動了。

　　「你是我的第六個我愛你，可是，我也不知道愛是什麼。所以……」

　　「可以當我唯一的我喜歡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