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 月雨奏 完

此系列寫於母雞卡開播之前，自然是充滿了ＯＯＣ和私設了

　　穿著羽丘制服的立希獨自待在錄音室內，一旁的椅子上放著節拍器，專注地打著最基礎的拍子。

　　四拍子、八拍子、十六分音符。

　　完成一個循環後，立希為這次沒有失誤而露出得意的表情，鼓掌聲突然從一旁傳來，驚的她斂起嘴角。身著月之森校服的祥子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笑容滿盈。

　　「立希同學總是第一個到呢。」

　　「既然來了就出個聲音。」

　　投入練習的模樣被撞見的立希感到一陣害臊，別開臉咚咚咚咚敲著小鼓掩蓋情緒。

　　「不好意思，因為立希同學專注的模樣太過帥氣了，不知不覺看呆了呢。」

　　嘖，這個講話不知道分寸的大小姐，好煩。

　　立希對因此有點飄飄然的自己感到懊惱，開始隨手打起一段節奏，一會後鋼琴聲飄飄然地加入。

　　起初有些較勁意味地加快速度和複雜程度，但鋼琴總是輕輕柔柔地在她的節奏上起舞，絲毫不懼怕她的攻擊性。不知不覺間力道從轟雷轉為細雨，明明外頭天還亮著，卻彷彿窺見了一場在月夜中的小雨。

　　「練習結束了呢！大家一起吃個點心吧！」千早愛音雀躍地呼喊。

　　「還要打工，沒空。」

　　「最近在節食，不了。」

　　鼓手和貝斯手分別潑了一盆冷水，尤其鼓手仗著自己沒有什麼器材要收拾，鼓棒往書包一塞就快步離去。

　　主唱茫然地望著立希離去的方向，又看看低頭收拾線材的爽世。

　　只有另外一個吉他手問著有抹茶芭菲嗎靠了過來，聽到愛音不會請客後悵然離去。

　　氣氛肉眼可見的低迷，她苦著臉往爽世靠近。

　　「Soyorin，妳們兩個這樣不行啦。」

　　「什麼都不說的似乎不是我呢。」

　　爽世冷冷地回應，刷一聲將貝斯包的拉鍊拉上。

　　「是這樣說沒錯啦……」

　　那天她們目睹了立希跟祥子的爭吵，關心立希發生什麼事情時，立希卻只是苦著臉搖頭。

　　「我……不能說……」

　　對此爽世非常不滿，但不論再怎麼逼問，立希都不願意再透露半分。

　　「是嗎，看來在立希眼裡我們都不可信任呢。」

　　從爽世說出這句話後已經過了一個禮拜，兩人都不做必要以上的交流。每次團練的氣氛都緊繃地像是繃緊的鼓面，只要輕輕一碰就發出巨大的聲響。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胃痛的，先從比較好說服的Soyorin開始勸。

　　愛音雙手握拳，正準備開口時，燈卻先行一步拉住背好裝備準備離去的爽世。

　　「爽世，可以拜託妳一件事情嗎？」

　　面對主唱小動物般的凝視，爽世終究沒能保持高冷的姿態，只能嘆息。

　　「說說看。」

　　「立希好像在為小祥的事情煩惱，我想，她們肯定是吵了一架吧。雖然我很努力想明白小祥現在的想法，可是她不願意對我敞開心胸，善意也好惡意也好我都感受不到……所以，和立希談談這件事情，只能拜託和小祥交流過的爽世了，請妳幫幫立希吧。」

　　燈捧起爽世的手，誠摯地說。

　　「我可不是那種善解人意、說話婉轉的人喔？會越弄越糟糕也說不定。」

　　燈搖頭。

　　「立希一定會明白爽世的意思的，因為我們都是從CRYCHIC就在一起的同伴。」

　　又嘆了一口氣，爽世輕輕捏了捏燈的手掌，才離開練習室。

　　燈注視著貝斯手的背影，過了一會才注意到愛音抱著膝蓋縮在角落，有些慌張地跟著蹲下。

　　「小、小愛？肚子痛嗎？」

　　「總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了，誰叫我不是CRYCHIC的成員……」

　　愛音低落的嘟囔。她當然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局外人，那兩位也都不是大方到能夠跟外人提起創傷的個性，但內心還是感到彆扭。

　　「但是，小愛是MyGO的一員啊。立希跟爽世只是不想要把妳牽扯進來……這是我們三個人的雨天，溼答答的，很不舒服。可是，接下來我們五個人一定會一起曬太陽，暖呼呼的。所以，可以請小愛再等等我們嗎？」

　　愛音終於抬頭望著燈，感動地一把抱住主唱。

　　「那可要好好防曬呢！」

　　完成交接後，立希換上制服準備離去，卻被貝斯手攔了下來。

　　「有些事情想跟妳說。」

　　「那傢伙的事情的話，我無話可說。」

　　上班途中看見爽世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玩手機，就已經有心理準備，立希馬上強硬地回絕。

　　就算無法幫上祥子，至少也要遵守商業契約才行。

　　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

　　想到這裡，立希又忽地難受起來。

　　「我沒有要妳回答我，只是我單方面想對妳發牢騷而已。」

　　爽世冷淡的語氣打斷了立希的低落，遞到面前的手機畫面讓她瞪大眼。

　　那是Ave Mujica的在音樂祭上的演出，大概是民眾拍下的，晃動得有些激烈，還特意放大鏡頭輪流特寫每個人，當然包括了立希。

　　「這是妳對吧，然後這應該是小睦跟小祥。」

　　「我、我、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立希慌張地退後一步，捉緊書包的帶子隨時準備逃跑。

　　「都配合多久了，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妳的演奏習慣。而且妳這反應，跟承認了有什麼兩樣？」

　　爽世翻了個白眼。

　　「看見妳跟小祥的那天明明有練習，為什麼妳請假了呢？我不覺得妳是會為了玩樂不顧練習的人。再來，妳跟小祥會有什麼交集呢？果然還是樂團吧，如果被找去支援還在磨合中，那應該沒時間去卡拉ＯＫ唱歌才對，所以應該是演出完了的慶功宴。搜尋了一下當天的音樂表演跟支援鼓手之類的關鍵字，就發現了Mujica粉絲的討論跟影片。」

     立希聽得冷汗直流，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吧？要是交往的話絕對不能出軌，一定會曝光然後桶上一刀。

　　「那、那只是妳的胡思亂想吧！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我很羨慕妳，可以再次跟她們合奏。我曾經去找她們談過，但被狠狠拒絕了。」

　　爽世幽幽的一句話讓立希停下腳步。

　　「……只是因為她們缺的剛好是鼓手而已。」

　　「鼓手到處都有吧？為什麼偏偏要找妳這個死腦筋，嘴巴又笨又壞，還喜歡一個人攬下所有事情的人呢？」

　　「妳想吵架嗎？」

　　「可是，正是這樣子的妳，有著小祥所欣賞的部分吧。是八面玲瓏，對誰都百般討好，無法露出真面目的我所沒有的。」

　　「妳才不是……」

　　「我說過我是來發牢騷的，不想聽妳說話。」爽世打斷立希的安慰，看著已經暗下的天色。「每當下雨的時候，我就會覺得憂鬱。」

　　想起了祥子退出的那個日子吧？

　　立希本來想回答我也是，卻發現，那種回憶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近日來與祥子獨處時的點點滴滴。

　　暴雨中仍然維持的傲然、溫習功課認真的臉龐、帶著瘀青的茫然、演奏鋼琴所露出的笑容、強吻她後泫然欲泣的脆弱。

　　「小祥，也會因為雨天而難過嗎？」

　　還有，當說出「再也不要跟我扯上關係了」後，轉過身前，緊咬的下唇。

　　那是，什麼意思呢？

　　好想知道。

　　想要聽聽她真正的心聲。

　　想要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憑什麼她單方面說完就跑！

　　看著自家鼓手露出的神情，爽世微微一笑。

　　「下次練習我們可得配合好，不然會被愛音取笑的。」

　　海鈴走入教室，方才坐下，面前就被擺了一罐巧克力牛奶凍。

　　「那個，想稍微，問問妳樂團的事情。」

　　立希雙手抱胸，不自在的看向一旁。

　　「哪個？NOTORIA還是DISRUPTION？」

　　「妳明明知道我想問的是哪個吧？」

　　「那立希同學也知道我們是有保密合約的吧？恕我無法直接對妳透露。」

　　立希覺得臉上有些熱辣，她當然知道這點，卻還是想靠關係希望海鈴洩密。真是可恥的行為。

　　但她還能找誰求救呢？直接去那間事務所的門口等？

　　海鈴插入吸管喝了一口，轉過身跟初華談天。

　　「說起來，我們的隊長最近心情不太好呢，尤其鼓手沒少挨訓斥。」

　　「是呢，很少看見小祥那麼煩躁的樣子。」

　　「欸？妳們……」

　　見她們自然而然聊起保密範疇的話題，立希本來覺得該避嫌，但聽聞祥子似乎狀態不太好，又十分在意。

　　「立希同學，我說過，無法直接對妳透露吧？請死心。」

　　海鈴嚴肅地看了立希一眼，初華若無旁人地接續話題。

　　「而且，她先前明明都是步行去車站的，最近卻都乘車出入事務所，彷彿不想撞見會前來事務所門口埋伏的人呢。」

　　「偶爾會看見若葉同學和她一同搭車，或許她會知道豐川同學的住所吧。」

　　在赤羽站下車後，立希拿出手機輸入從睦那得知的地點，開始步行。

　　今天是周六，海鈴和初華的「閒聊」提到今天並沒有練習，如果祥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應該能順利找到她。

　　明明不到中午，天空卻要塌下來般烏雲密布。離開車站沒多久後周圍便都是灰色方正的集合住宅，以及許多居酒屋和廉價旅館，若是深夜時分，肯定會有許多醉倒在地的人出現，一般的女子高中生肯定不敢輕易靠近。

　　真的是這裡嗎？

　　立希不安地反覆確認導航。

　　這樣說有些失禮，但這一帶的住宅都偏向老舊，住商混和更讓出入人口顯得混亂，很難想像一位大小姐會在這種地方活動，更別提住在這裡了。

　　提到祥子，就會想到那自帶的優雅氛圍，低調卻看得出質地的衣裝，大概是立希見過最適合說「貴安」的人了。

　　像她那樣的人，在假日的早上應當坐在鋼琴房中，在家教的監督下認真彈奏。或是坐在書房內，一手拿著精裝書，邊閱讀邊品嘗精緻的甜點與名字長到很難記的紅茶才對。

　　所以，眼前穿著老舊運動服，一頭長髮用鯊魚夾盤在頭上，提著一整袋壓扁的啤酒罐，臉上蒙了一層灰，活像家政婦的人，真的是祥子嗎？

　　祥子熟練地解開隔離烏鴉翻找垃圾的網子，將垃圾放好後重新蓋上。接著才注意到立希，瞪大雙眼，本來因為家務勞動而發熱的身軀立刻像是墜入冰窖般沁涼。轉身想跑回屋子，卻不慎被人行道與馬路的高低差絆倒在地。

　　

　　立希立刻上前想攙扶祥子。

　　「別碰我！」

　　祥子甩開立希的手，因為不堪的現況暴露在過去的隊友眼前感到屈辱。她憤恨地看向不知所措的椎名立希。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說過不要再和我扯上關係了吧？」

　　「我、我擔心妳……」

　　強烈的敵意讓立希不知所措，只能看著祥子自行從地上爬起。

　　「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

　　「沒有什麼好談的。」

　　祥子的語氣從炙熱的怒意轉為寒冷的淡漠。

　　「況且，妳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簽下的合約？『禁止探究團員的私生活』，罰鍰可是三千萬。妳現在離開我還能當作沒這回事。」

　　

　　面對如此決絕的豐川祥子，立希本來滿懷希望，認為見面就一定有辦法，只要自己放低身段就能好好聊聊的內心被狠狠擊碎。

　　「我知道了。」

　　「明白了就請回吧。」

　　「三千萬是不是？我付啊！」

　　立希怒喊，祥子愣了一會才反擊。

　　「妳知道一個成年人的平均年薪也才四百萬嗎？做不來的事情就不要……」

　　「那我就用二十年三十年慢慢分期付款。現在可以和妳說話了吧？還是得付更多？當紅樂團的鋼琴手一首歌時間多少啊？一百萬？兩百萬？」

　　立希緊捉祥子的雙手將她拉近，強硬的直視她的雙眼，方才盛氣凌人的祥子變得猶疑閃爍，不敢看對方。

　　「放、放開我……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已經結束了。」

　　「才沒有結束，說好要一起租房子的吧？」

　　「妳不知道我對燈和爽世做了什麼事情……」

　　「那就讓我知道，我會陪妳一起面對。我們，不都是CRYCHIC的一員嗎？大家一定會明白的。」

　　見祥子低頭良久不發一語，立希緩緩鬆開了手，想將祥子擁入懷中——卻被狠狠推開。

　　「夠了！CRYCHIC已經被我親手毀了！」

　　祥子扯下頭上的鯊魚夾狠狠摔在地上，披頭散髮，因為激動而不斷喘息。

　　「因為我沒有時間浪費在那種不能賺錢的學生樂團上面！燈跟爽世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我完全不在乎！妳以為只是幫我打過鼓就能獲得我的關注嗎？別笑死人了，妳那種拙劣的技巧還是滾回去待在學生樂團吧！」

　　她用盡全力吐出所能想到的惡毒字眼，彷彿蜜蜂的尖刺，螫人的代價是內臟也會一同被拖出。

　　「妳，就這麼希望別人恨妳嗎？」

　　立希哀傷地望向如同困獸的祥子。

　　「我明白，比起被討厭，同情反而讓人更不知所措，所以寧願用帶刺的態度去對待別人。因為就算周遭充滿溫柔，也改變不了自己的處境……只會覺得更加狼狽。可是，內心還是明白的，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

　　「不要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才不會後悔！」

　　祥子大叫，雙手緊緊捉著自己的腦袋，面容因憤怒而糾結，淚水卻不自覺地滑落。

　　能夠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她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就算父親整日酗酒、動手施暴，送報與客服的薪資只能勉強餬口，被商業氣息沾染的音樂不再純潔，只要堅信自己沒有錯，那她就可以繼續前行。

　　如果後悔了，承認自己做錯了。

　　支撐起她的自尊將會不復存在。

　　她已經在這片沙漠走了太遠太遠，不能讓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我一直，都在後悔。」

　　儘管不斷的被推開，立希仍然上前握住祥子的手。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處理得不好。明明成績不算好還是去讀了羽丘，雖然很想繼續吹小號仍然退出了管樂社。好多好多現在想起來都會咬牙切齒的決定。」

　　立希平淡的語氣帶著些許不甘心。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了不要再次後悔，得把握每一個後悔的時刻。對不起，妳說要退出的那天，我如果可以好好問妳發生什麼事情就好了，就可以陪妳一起度過這些難受的時候了。」

　　立希輕輕摩娑祥子的指尖。

　　「後悔又怎麼樣？犯錯又怎樣？我們不都只是小孩子而已嗎？妳的確很厲害，組成了Ave Mujica。可是，就算如此，妳也只有十五歲啊。」

　　「不能考駕照，也不能自己租房子，打工還需要父母許可，更無法……逃開家庭加諸在我們身上的這些負擔。我們……都是一樣的。」

　　或許比不上祥子的處境，但是曾在各種壓力下打滾掙扎的立希，能夠理解這種痛苦，也想接住這份痛苦。

　　她忽地覺得，或許過往經歷的總總，都是為了在這一刻理解祥子才存在的。

　　「是啊，CRYCHIC結束了。但是，我不想要只是妳的過去。好嗎？」

　　立希這次終於摟住祥子，輕柔地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騙子。」

　　「我、我沒有說謊！我是真心的！」

　　「騙子！」

　　祥子用力捶打她的肩膀，淚水不住地落下，配上凌亂的髮絲簡直無比狼狽。

　　「不是說過不會傷害我嗎？可是現在我的這裡……」

　　祥子緊緊捉著自己的心口。

　　「好痛……好痛啊……」

　　她不應該後悔的，不應該感到疼痛的，對樂團來說這些都是多餘的存在，她早就決定要把一切獻給Ave Mujica。

　　可為什麼，這個固執的傻瓜鼓手始終不願意對自己放手呢？

　　立希下意識地想道歉，又覺得現在該說的不是對不起，胸口的躁動堪比大鼓鳴響，該怎麼樣才能傳達自己的情感？該如何才能讓懷中的少女明白？

　　她低頭吻上祥子。

　　祥子說，再給她一些時間，她想要好好與過去做個了斷。

　　立希說，我等妳。

　　回到日常的生活中，上學、打工、編曲、團練、睡眠不足，偶爾跟樂隊成員吵架，有時和海鈴與初華一起逛街。

　　二年級的春天來臨時，從兩人的閒聊中得知，祥子第一次參加了慶功宴。

　　Mujica沒有了剛出道時，那種急於掌握曝光度的緊湊行程和大張旗鼓，祥子也允許她們的成員暴露自己的身份，鼓手藉著這個機會踏入演藝圈，海鈴也因此得到更多音樂界的工作機會。

　　不過立希在意的只有她們的音樂變得更好聽了，也悄悄地將每首歌都練得滾瓜爛熟。可惜她們的鼓手後來安分很多不再出包。

　　高中最後一次的春天，爽世說她和祥子見面了，兩人談了不少事情。後來又邀請燈，三人一起去米歇爾樂園玩。

　　而立希，也邀請了姊姊來聽MyGO的演出，自豪地介紹了樂團成員給她認識。

　　畢業後——

　　立希坐在電腦前苦思編曲，同時內心埋怨委託人的要求也太模糊不清。

　　耳機忽然被人摘下，夏日的蟬鳴竄入耳中。

　　「椎名立希！這張收據是怎麼回事？」

　　帶著怒意的聲音，立希有些無奈地轉頭。

　　身穿居家服的祥子眉頭倒豎，拿著一張長長的收據質問同居人。

　　「昨天購物的收據？妳吩咐的東西都有買到吧？」

　　「我說過周三要去另外一間超市比較划算吧？」

　　「那得多走一條街，很遠耶。不然差額多少我補到共同錢包內。」

　　「妳對待金錢的方式太隨意了！」

　　作為名利雙收的樂團的隊長，豐川祥子簡直摳門的可怕，只有一個月一次的約會日才能夠吃外食，除此之外都是輪流下廚，沒有特價的牛肉絕對不會出現在餐桌上。

　　兩人的租屋處也僅僅是1LDK，幸好睡覺時可以開著冷氣，否則祥子睡覺時愛抱人的習慣肯定會讓她們一同中暑。

　　正當祥子準備繼續訓斥立希時，忽地臉色一變。

　　「下雨了！快來幫忙收衣服！」

　　兩人手忙腳亂地將大量衣物從陽台上收下，當然也是因為一次洗多件衣服比較省水省電的緣故。

　　折完衣服後，立希端來冰麥茶遞給祥子，兩人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一起，望向窗外落雨。

　　立希忽然想起很久沒注意到的話題。

　　「妳討厭雨天嗎？」

　　「可以少開一點冷氣省電，也不錯啊。」

　　面對毫無浪漫氣息的說法，立希苦笑，伸手摟住祥子的腰，暫時將其他煩人的事物拋在腦後，享受片刻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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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隔太久只好不要臉的自己提醒，祥子說立希騙子是第四章中立希承諾不會傷害祥子的發言。

看完雞狗對邦後終於有了將這系列寫完的動力。

看到對邦展出的徽章這樣擺又點燃了我的祥希魂

第一篇發表於２４年的六月初，當初只是想隨意寫點祥希，然後又忍不住寫了第二篇，第三篇時確定了結局是現在這個樣子，只是過程難產了點

我覺得立希跟祥子都是需要很多時間去調適內心的人，所以選擇了這樣平淡的結局

感謝一直讀到這裡的各位，特別感謝有留言鼓勵的各位

有人發現立希在母雞卡的代號「Lenitatis」是溫柔的意思，讓我有些驚喜

或許未來手遊跟動畫補上祥希的關係性的時候會再寫一些這兩位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