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刀光掠影02 【織田X沖田】

前言:
  一點小勘誤,信信的自稱詞應該為「吾」才對。
  雖然有些翻譯會翻儂,不過中文的儂似乎只有某個地區的方言才會如此自稱……
  本來想用台版的翻譯,卻發現統一翻成「我」,又覺得不太符合信信。
  語言之壁真困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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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信長上課時很安分,甚至可以說認真地在紀錄老師的講課內容,正當稍微對她改觀時,一下課信長就正經八百地對她說:「抱歉,吾搞錯順序了,當吾剛剛沒有說吧。」

  沖田睜大眼,這傢伙不是輕浮,而是根本腦袋少一根筋吧?

  儘管如此,信長還是熱心地領著沖田在課堂間的空檔認識校園,更在午休時間自告奮勇幫沖田領取學校用品,不過沖田一點都無法感激她。

  「妳住在哪?」「在哪裡出生?」「明年是幾年?」「為甚麼要搬過來?」

  信長明顯地對沖田展現出濃厚的興趣,卻不是交往對象,而是研究對象。沖田甚至懷疑,如果自己躺在手術台上昏迷不醒,信長就會動手把她切開來看看。

  午休時間好不容易擺脫糾纏,沖田坐在學園內樹蔭下的長椅一邊嚼著飯糰一邊嘆氣。

  「還順利嗎?」立香朝沖田走過來,坐在一旁。

  「順利……吧,至少她沒有排斥我。」沖田表情複雜,她還真希望信長可以保持一點距離,她獨來獨往久了,忽地被跟監般地親近實在有點受不了。

  「那,味道呢?」

  「若有似無。」

  織田信長,很有可能是聖杯降臨的儀式當中所需的小聖杯,但本人看似一位普通的女子高中生。經過追查後,認為事情起源於數十年前,愛因茲貝倫某次招聘外界的魔術師代為參加聖杯戰爭時,與當代小聖杯相戀並生出子婿,該子婿在戰爭結束後下落不明。推測信長可能為該人的後代。

  若僅僅如此,信長也還算是個普通人。但冬木市的靈脈卻被有心人士污染,進而影響大聖杯,無視六十年一度的週期提前運作,在沒有愛因茲貝倫準備容器的情況下,找上了信長。而那些獸也是靈脈被污染後的產物。

  「雖然說得這麼長,也只是推測而已。要勞煩沖田同學加緊看著她囉!我光處理那些禽獸造成的問題就忙得不可開交了。」立香攤手。

  「各自努力吧。」沖田無奈點頭,雖然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但畢竟對方是委託人,只能盡量配合。

  「不過關於小聖杯的真身,要不要我給妳一點協助啊?」



  距離上課鐘敲完已經一段時間,沖田才打開門走入,班級位於別處的立香則跟在身後。儘管遲入教室,卻沒有任何人看她們一眼,因為立香張開了魔術。雖然沖田也能做到類似的事情,程度卻相差甚遠,頂多是融入人群的地步。

  在老師和同學的認知裡,沖田總司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課本吧?

  她緩緩走到信長旁邊,對方忽地轉頭,讓她身子一僵。

  「沒事,她只是在看假的妳。」立香信心十足地說。

  沖田想想信長早上追問自己的模樣,顯然就算做個課間觀察也不足為奇,但還是低下頭避免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珠,在她身邊蹲下。

  雖然沖田用『味道』來形容,但其實比較接近某種第六感,而不是真的味道。她的鼻子也就和一般人沒兩樣罷了。不過跟嗅覺共通的點在於,臉靠得越近,就越是明顯。

  坐在身邊也只能感覺到若有似無,那就只能——

  沖田將臉埋入信長的大腿上,覺得非常羞恥。如果不是工作上地請求,她打死也不會這麼做。

  夏裝的短裙質地薄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一雙穠纖合度的大腿以及體溫。普通的嗅覺首先聞到一股人工芳香,以及因為活動了一上午造成的些微體味,沖田克制自己不要冒出變態般並不難聞的念頭。

  『好像濃了一點點?還是靠近上半身聞聞……』沖田努力想著正經事,往上望,和信長四目交接。沖田第一次知道,長得再好看,對自己擺出一副看到髒東西的表情時,還是很讓人受傷。

  「抱歉,雖然吾算是開放的,不過這樣子真的不行。」信長慎重地舉起雙手在胸前擺了擺。

  沖田感覺到腦袋的魔術迴路似乎炸開並擴散到臉上,嚴重影響思考,於是她聽取本能地建議,一個轉身縮地奔出教室揚長而去。

  沖田總司,第一天上學便早退。



  「抱歉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織田同學可以看到妳。」立香雙手合十對著沖田鞠躬道歉。

  天色已是黃昏,兩人身上都還穿著制服,正隔著一條街利用立香的鳥型使魔監視信長的行動,在立香地幫助下,沖田也能在腦海中看到使魔所見之物。信長放學回到家後又立刻背著登山背包出門,連制服都沒換,雙手還拿著一對L型的金屬棒。

  「可以確定她是小聖杯了吧?」沖田緊抿著嘴角,甚至不想提到名字。

  「很難說呢?畢竟魔力是會波動的,所以沖田同學覺得濃度些微上升可能是自然振幅,可以無視魔術的效果則因為本身高魔力迴路引起的自然抗魔現象。」

  「哪來那麼多自然現象……乾脆燒起來自燃算了。」沖田小聲地碎唸,看到立香疑惑的表情立刻轉移話題:「那就借閣下的使魔一用。」

  「拜託妳囉!我還要去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小怪獸呢。」

  與立香分開後沖田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信長身後,發現對方並沒有特定的目的地,全然就是隨意閒晃,每當手上的金屬棒有動靜就會停下來左顧右盼,有草叢就撥開來看看裡面,遇見自動販賣機就趴下來窺視底部,甚至還會爬上樹木,完全不顧裙底走光跟路人怪異的眼神。

  『黑色的……不對!這傢伙到底在幹甚麼啊?找東西嗎?那個金屬棒我記得是探測術?』

  雖然魔術史上的確有風行過以金屬棒或樹枝為媒介的尋覓之術,不過在使魔以及占卜系統發展起來後很快得便沒落了。何況信長應該不懂魔術才對,實際上也沒有任何魔力波動。

  說起來好像提過想成立超自然研究社之類的社團,難道她愛好此道?以保密主義至上的魔術師來說真是再糟糕不過的保護對象了。

  隨著沖田地胡思亂想,兩人在逢魔時分來到未遠川大橋附近。沖田忽地聞到一股稀疏的獸臭,連忙對立香發出通訊,卻發現念話被不明的力量所阻礙。她猶豫一會,看到信長往遠離魔力來源的方向移動後下定決心。

  『總之先探查情況,在立香來前控制現場。那群獸很可能會危害到一般人。』

  她被無數靈子包圍後換上戰鬥服,蹬著圍牆跳上屋頂,幾個起落便來到異常處,是大橋底下的公園,有不少民眾正在裡頭散步、運動。確定沒有立即的危險後,她先繞了一圈打下基石、張開驅人結界。當淨空時,不明來源的魔力已經膨脹到讓沖田流下冷汗的地步。

  廣場上,筆直的路燈歪曲、搖晃,彷彿被高熱所融化般,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個透明的『穴』正在中央逐漸擴張。

  「是……因為位在靈脈上,所以不斷地被充滿魔力嗎?」她不自主地喃喃出聲。一抹黑影從中奔出,沖田下意識地閃身揮刀。轉頭後看見被切成兩半,形似犬的黑獸消散在空氣中。

  這是通道嗎?要是繼續擴大下去,會冒出什麼來?

  『不能放著不管!』

  再次與立香通信失敗,沖田咬牙衝入『穴』之中,一陣頭暈目眩後,她發現周圍依然是橋下公園,卻陷入了熊熊烈火,不僅如此,遠處新都的高樓也成了斷垣殘壁,整片天空染上了比黃昏還要深邃的不祥色彩。

  這已經超越了她的魔道知識所能解釋的範疇,但身為砍人者的部份驅使她立刻動身探索周遭,尋著獸臭斬殺數條黑犬,一路往新都中心前進。路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建築,到處都是遭到破壞的交通工具,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怪物遊蕩,卻沒有人傷亡。

  沖田記起夢的片段,這些怪物應該有作為核心的部位,但眼下卻沒見到,乾脆地消失。所以說,只要找到具有核心的敵人將其打敗,就可以瓦解這個地方?她思考著跑過馬路,在十字路口左轉。

  『依照夢中的印象,應該是個巨大的獅……巨大的……?』

  沖田繞過大樓後,眼前忽然出現一尊龐然巨物,足足有三層樓高。怪物依然為黑影狀看不清細節,整體輪廓像是下半身為蛇上半身為人的蛇妖系魔獸,但背上覆著一團不明物體。

  她陷入呆楞,敵人體型之巨大固然是一點,但她在親眼見到前,為甚麼感覺不到任何魔力波動?更怪的是,此刻能感覺到對方非凡的魔力,也不見一絲獸臭。

  彷彿要反駁似的,伴隨濃厚獸臭出現了無數黑色霧氣,將巨型蛇妖團團圍繞,牠渾身顫抖,不曉得是痛苦抑或興奮,巨大的尾巴冷不防地一甩,掃起幫括巴士在內的數台汽車往沖田襲來。

  沖田拋開迷茫,將路燈當成踏板跳上二層樓高的招牌上,飛散的車輛撞入一樓的店舖,蛇妖捉住半毀的巴士,像仍石子一般往沖田投來。她輕巧落地讓招牌代為受難,並在被砸斷的招牌落地前已飛奔至蛇妖的尾巴末端,吐息間刀起刀落數次,硬是克服體型差砍斷了比自己大上數倍的軀體。

  然而對蛇妖而言,那不過是杯水車薪,馬上甩動依然長得驚人的尾巴驅離沖田。

  「相性太差了吧!」她看著對方冒出黑霧慢慢生長的傷口,忍不住大罵。她自認沒有在劍技下斬不斷的物體,但這體型差距要斬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核心?不管了總之且戰且走——

  蛇妖緊盯敵人,以眼睛為中心,憑空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腥紅法陣,不明的文字和六角星圍繞著某種甲殼類的圖騰。沖田立刻感到身體凝滯,並不是被加壓固定,而是根本上失去知覺。

  『是魔眼!而且相當高等!』沖田暗叫不妙,勉強往旁邊一滾躲過爪擊,不去直視那妖異的圖形,想站起身卻發覺雙腿以下已經成為石頭,並且逐步往上蔓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甚麼這遠東的小島國上會出現媲美神話生物的存在?』

  且對方的靈格應該顯現不完全,否則以沖田那可憐的對魔力極有可能瞬間就成為石頭。但光是如此便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魔力才能控制這怪物,若不是手握聖杯,而是以人智和技術,有可能做到嗎?

  沖田雙手握緊刀,看著蛇妖蠕動下身爬近自己,儘管已成定局,但她不會絕望,甚至眼神裡透露出更加強烈的意志,準備在對方靠近時發出最後一擊。戰鬥到最後一刻,正如她所願,只是——

  『誰來保護信長呢?』

  為甚麼自己會如此在意她?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的輕浮傢伙,明明自己一心一意只想著要死在戰場上。可是,卻忽然好想再跟她說上幾句話,閒聊也行。

  『我變得好奇怪。』沖田懷疑這個空間會對精神造成妨礙,所以,她才會如此胡思亂想,又彷彿聽到了信長的聲音。

  「把眼睛閉起來!」

  一個鋁罐般的東西被拋到沖田身旁,發出堅硬的碰撞聲滾了滾。她立刻閉上雙目,感覺到強光印在眼皮上,伴隨而來的是蛇妖痛苦地嘶吼,然後是重型機車巨大的引擎聲,近在身旁的尖銳煞車聲。

  「抓好!」

  她被環住腰部抱起,聞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得緊緊摟住對方。引擎咆嘯後狂風作響,沖田勉強睜開還殘留一絲紅光的雙眼。

  黑髮在風中狂舞,臉上是放蕩不拘的笑容,赤眸無視危機而精光大盛。

  「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不叫上吾呢?」



後記:
  系統提示「織田信長(職階JK)加入了隊伍」
  固有技能:騎乘C+(因為未成年還沒取得駕照而下降一個階段,+則是遇到警察時能發揮超乎平常的速度)
  新的一年更新,不斷尾的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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